【霹雳】莫恨海棠花(御蓝/第一章)

莫恨海棠花


文/籠汩人疚

CP/御清绝×君海棠(原创×君海棠)

我流君海棠,我流御清绝,有原创人物,ooc严重,雷别看。



一个男人若是以为自己了解女人,他无论受什么罪都是应该的。

——《小李飞刀》



很多很多年后,君海棠在一株海棠树下醒来。

旁边立着一块碑,应该是她的碑,风雨总无情,上面的刻字全模糊了。海棠树就长在坟上,坟已经被移平了。她单手掐了个决,将海棠树隐起来,后便离开此地。



很多年后,人世间开天六王的名号已是寻不到几分痕迹,人的记性总是很差,常常忘记下一刻要做的事,却能记一个人从少年记到白首,有情人总是约好,下辈子也要做夫妻。君海棠不是人,她现在是一株海棠,草本植物,她能活很久。于是她炼毒,更多是为了生存,不想害人。她看得更通透,她走不了王道,但可以寻自己的道。


她的狐刀不知所踪,临走时,她折了一支海棠,幻化成一把刀。

她握刀的手很稳,就像她的心。她从前握碎梦的时候,指尖总是急躁地微颤,她那时候的心还不够稳。


人在江湖,总要杀人,她也杀人,但杀的很少,多是穷凶极恶的好事之徒。她不杀女人和孩子。她同情她们,有时她会路过妓馆,烟花柳巷之地,常见逼良为娼,贩卖儿女之类的肮脏勾当,她出手,救了不少人。



有天,她听见凄厉的哭声,那一瞬间她好似回到回忆溯河的深处,她听见自己的哭声,因年幼而尖利,撕裂人心。她浑身发冷,怒意与恐惧齐齐攀上她的脊背,她踹开一扇门,在男人们的骂咧惊呼中,刀光凛冽,几颗头滚滚落下。血流到孩子的脚边,他瞪着一双眼,背在身后的手正握着一根尖锐的木刺,木刺的方向对准了自己的后颈。


风很沉静,月深蓝,温热的血渐渐变凉。

两人相对无言。



君海棠带走了这个孩子。


“你的剑上还有血。”孩子道。他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。君海棠没理他,随便找了处客栈,便要歇息。君海棠睡时总是不得安稳,她多梦又难醒,前尘往事在她死时已经在眼前轮过一回,现在每到梦中,就是一遍又一遍的无尽轮回——淀成噩梦的蓝,缠绕着绛紫,清明又生厌,男人的断指与琴音,总是形成一道无形的枷锁,她只觉得梦中冷得刺骨。


在这冷色的夜,君海棠不堪忍受地惊醒,却见暖色的烛光,映照孩子细细擦拭刀刃的手。他裸着上身,擦拭的布料是他仅剩的上衣。


见她醒来,孩子放下刀,问道:“那时候你在想什么?”

他的口吻不像是个孩子,经历了这些,哪能再像个孩子。


君海棠知道他在问什么。


砍下那几颗脑袋后,君海棠走到孩子身旁,望着方才自己破门而出的地方,此刻寒风呼啸,不停歇灌入这方小屋,卷起枯败的叶与细碎的雪。

“我看见你蓄起了泪。”孩子接着道。


“吾只是想,倘若那个时候也有人这样闯进来,那柄斧子或许不会由吾来砍。”

君海棠的人生中,迟迟没有出现一个英雄。她等不来一个英雄。绝境逼得她只能成为自己的英雄。


“到头来吾也救不了自己,那就只能别让吾再错下去。”君海棠慢慢地闭上眼,“因为吾厌倦了。”


“你的故事听起来也许比话本趣味。”孩子这般评价道。


君海棠发笑,道:“吾的故事不合适讲与你听,又冗长又缠烂,途中听了免不了会睡去。听完了不定还觉得干涩沉闷,郁气难出,白惹得心烦。”


“阿爹说过,女人的话只能信一半。那我就等到合适的时候,你再告诉我。”孩子也不强求,抬眼望了眼君海棠,见着她又有了困意,又说:“你给我...给我取个名吧。”


“用你原来的便可。”她打了个哈欠。

“我已抛却了。”

“容吾想想。”


——未完待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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